“她是一个女棍,一个淫妇,应该抓到夏德莱广场上去抽一顿。可是好朋友,倘使我们真是蓝衣派、黎希留元帅派、篷巴杜派、杜·巴里派、十足地道的十八世纪派,那么我们的世界上是根本不该有警察的。”
“怎么样才能博得人家的爱呢?……”于洛自言自语的发问,根本不听克勒凡的话。
“唉,朋友!要人家爱就是我们的糊涂,”克勒凡说,“她对我们不过是敷衍敷衍,因为玛奈弗太太比玉才华还要坏一百倍……”
“而且更贪!她教我花了十九万两千法郎!”
“多少生丁呢?”克勒凡摆出银行家的架子,觉得这数目还渺乎其小。
“你明明不是爱她。”男爵伤心的说。
“我吗,我受用得够了,她刮了我三十多万呢!……”
“这些都花到哪儿去了?”男爵把手捧着脑袋。
“要是我们齐了心,学那些青年人的办法,合伙凑点钱养一个便宜的婊子,决计花不了多少……”
“这倒是一个主意!”男爵回答,“唉,她老欺骗我们。胖老头,你觉得那巴西人是怎么回事?……”
“啊!老油子,你说得不错,咱们都受了骗,像……像公司里的股东一样!……所有这些女人都是不出面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