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爹再缓缓,爹现在不想去想这些。”
“是。”
谢玉安没有再继续打扰自己那受了惊迟迟无法恢复的老父亲,而是转身,走向了另一处军寨。
乾楚联军的军寨,合并在了一起,战后一时间也懒得再分开,在舔舐伤口时,大家的脾气,往往会变得更柔顺一些。
乾军那里的状况不比楚军这里好多少,只会更糟。
甚至,隐约还能听到有士卒发了疯一般的嚎叫,不是受了伤疼痛难忍,纯粹是精神上有些失常了。
谢玉安看见韩老五坐靠着栅栏坐着,其右眼被包住。
韩老五本是西军出身,后犯了事儿被贬谪出了西军,但却得到了身为一方节度使的赏识,招其做了乘龙快婿,也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到底走了怎样的狗屎运。
后来,燕人南下攻乾,乾军三边大军没动,后方跟上的乾军上一批就被击溃一批。
韩老五当时也在溃军之中,大军一溃,任你个人武勇再高也都没有意义,韩老五只能跟着一起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