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起的黑虫,切勿急躁啊,无知觉的水面。”
而修整道路的杜纳恩人则会说:
“平缓的地形,毫不存在的杂草啊,令人愉悦的畅通无阻。”
抛开奇怪的文风不说,这种对手头事情的单调叙述竟然占了杜纳恩语言的主要部分,而个体之间的相互交流反而极为罕见,仿佛他们已经内向到宁可把令人困惑的自言自语装满大脑,也不愿来点促进族群成员关系的闲聊。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迷之内容和杜纳恩人抗拒使用工具有关系吗—是什么言语的力量让他们觉得仅凭自己的双手就已足够?卡杨摇了摇头,努力把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清理出去:和吉念安这个家伙共事久了,怎么带得我也异想天开了起来?毕竟,就算杜纳恩语和人类语言异常相似,也并不意味着他们的语言使用和文化习惯与人类相同啊。也许在关注当下的杜纳恩人看来,我们人类才是个废话不停的乏味物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