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内急!”她迎着风喊,冷风好像一下子灌满了肚子,更难受。
“什么?”隽祁拉紧缰绳弯下腰,下巴都快搁到她肩膀上了。
月筝气得咬牙切齿,他是故意的!风往后刮,她打个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又装聋子了!
“我要小解!”她气急败坏,发狠说:“你再不停下,我就尿你马上!”
“噗嗤!”隽祁笑出声来,用力一勒缰绳,他的大黑马漂亮地打了个立柱,落地的时候一颠,月筝觉得差点就尿出来了,恨得浑身发抖。隽祁跳下马,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从马上拽下来,点开穴道,一脸笑容地看着她,还用很善待战俘的宽容口气说:“去尿吧。”
月筝恨得要死,穴道刚解开,浑身酸麻,她哪走得了路啊?!只好原地忍耐地抖着,不停来回跳脚,希望快点恢复灵活。
“让他们也下来!”活动间隙,月筝发现隽祁的两个随从还面无表情地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周围半里他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隽祁难得十分依顺,向两个大汉一抬下巴,两人就从马上潇洒地跳下来,虽然冷漠却很知趣地背过身去。
月筝觉得这两块冷木头的讷然都比隽祁那一脸兴趣盎然要顺眼无数倍,简直都让她感到亲切了。
周围荒草丛生,都将近到她的大腿,所以月筝倒不担心被隽祁揩到什么眼油,强撑着走开十几步就蹲在最茂密的一丛枯草后解决了问题。身体舒坦了,心思就灵活起来。她身材瘦小,蹲在草丛里低下头简直被遮挡得一丝不见。隽祁似乎对她也不甚戒备,此刻正转过身去抚摸爱马的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