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说:“该死的丫头把我的命都要送掉了!”西尔维对表妹的严厉变成细磨细琢的残忍,使比哀兰德严重的病势愈加恶化。可怜的孩子经常发烧,头越来越疼,简直无法忍受。八天以后,洛格龙家的常客都看得出她满面病容,只要大家不是利欲熏心,看了那样子也会表示同情。可是奈罗医生一个多星期没有出现,也许是受了维奈的嘱咐故意不上门。上校受着西尔维猜疑,生怕破坏自己的亲事,不敢对比哀兰德露出一点儿关心。巴蒂尔特认为孩子的变化是青春期应有的现象,没有什么危险。一个星期日晚上,比哀兰德终究受不住那么多痛苦,在客厅里当着许多客人晕过去了;上校第一个发觉,过去抱着她放倒在一张长沙发上。
“她是故意的,”西尔维望着阿倍小姐和牌桌上别的客人说。
上校道:“你表妹的确病得厉害。”
西尔维狞笑着回答上校:“她让你抱着不是很好吗?”
特·夏日伯甫太太道:“上校说得不错。你该请个医生来瞧瞧。今天早上从教堂里出来,个个人都在谈论洛兰小姐身体不好,那已经一望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