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姚光延和邵一松的话,陈冰也有些听明白了,心道:“原来这灰衫男子叫谢师道,看来是宜兴打行的人了,他来长兴的打行,怕是来踢馆的,踢赢了,便让长兴的打行听从宜兴打行的话来行事。姚三哥的话说的很对,宜兴打行怎么也管不着长兴打行的事。看这谢师道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他就是打伤了赵大哥的人了。”
谢师道微一冷笑,说道:“我明日便是要坐坐那官家老儿的位子,你等又能奈我何啊?”
此言一出,院中众人尽皆骇然,陈冰心头亦是惊讶,她没想那谢师道竟能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谢师道环顾了一番众人,说道:“那么从今日起,你等便听命于我宜兴打行的话,还是说,你等始终不死心,想要来同我过过招?”
李芸娘心头害怕,她勾住陈冰,悄声耳语道:“二娘,你看,你看要不要把六郎哥唤来,我看这里的气氛不对,随时要打起来啊。”
陈冰心想张六郎并不会武,只不过仗的是孔武有力的身子罢了,若真来了,恐怕根本不是眼前那谢师道的对手。念及至此,便摇摇头,亦是对李芸娘轻声说道:“先看看情况再说,若是情形不对,你立刻去报官。”
姚光延叹了口气,说道:“好罢,你既然如此说了,那我便下场罢。”说罢,他脱了身上的外衫丢与身后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