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倾涂完了后背,直起腰,神情冷漠极了,“难不成你想说是我的仇家。”
“……”
年冽的下颚绷了绷。
宁倾转向他身前,见昨晚那道伤,狰狞可怖,血肉翻裹,也不知究竟有多深。
她抿唇,“抹完了,剩下的你自己抹。”
说罢,她就要走。
年冽一把扯住她的袖口,急得不知该如何表达,“昨晚我说过,我们之后还要一起出去,你这样的态度,我们怎么一起走?”
“话是你说的,我没答应过。”
宁倾反手挣脱,走得毫无留恋。
年冽的眼阵阵泛热,重重地呼吸,最后也只汇成了一声叹息。
想着宁倾刚才的话,他脑海里逐渐汇聚了那天的景象。
他的行踪向来保密,尤其是这次来海城,更是遣退了所有人,包括陆追,谁会知道他要来这边?
而那群人来势汹汹,看上去不像临时准备,倒像是早已经等候多时……
如果是针对他,那他们应该下死手杀了他,可为什么那人开枪时,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眼睛,是盯着宁倾的。
“……”
一缕幽光从年冽黑眸底下窜过,冷锐而森寒。
看来,他们真的该出去了。
三两下上了药,用绑带缠上后,年冽起身出了门。
厨房门口,宁倾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小刀,正在削红薯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