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应该很生气,可想要拧断某人脖子的同时,心里又升起一股异样的解脱感。
还没想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已经从女人手里拿过包,走出了会所。
回到半岛的房子,一进门邬言江就闻到了满屋酒气。
他皱眉往里走去,看到喝醉的程悠悠睡在客厅的地上,身上还盖着随手抓来的拖鞋。外套已经不知道脱到哪里了,只穿着件背心。
背心的肩带滑落下来,无意识露出半边光洁的肩膀。
酒气将她的脸染成桃花瓣的模样,浓密卷翘的睫毛紧闭,俨然睡熟了。
邬言江不自觉咬了咬后槽牙。
他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狠声道。
“起来。”
程悠悠真的醉了。
她像个没骨头人一样靠在男人的胸口,费力地睁开迷离的眼睛,抬起头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地喊了声。
“邬言江?”
她很少直接喊邬言江的名字,这会儿喝多了,狗胆也变得大了起来。
邬言江眉头微蹙,刚想说什么程悠悠又一下子揽住了他的脖子,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
“好想你。”
温热的酒气喷洒在邬言江的脖颈间,像是最柔软的羽毛从上面擦了过去。
他把程悠悠的手拿下来,扶着她的身子晃了晃,在意道。
“你醒了吗?”
程悠悠先是不解地拧了下眉,接着笑起来。
她的笑容如孩童般无邪纯真,看向邬言江的目光甚至可以说是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