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不让她这样坐,还能说两句。
现在吵了架,说了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不是让我去了就别回来了吗?”
季平舟没服软,依然有理有据,“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忘了还怀着孕,医生催了多少次了,你也讲讲道理好不好?”
“我就是不讲道理。”
的确没道理。
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理直气壮的。
季平舟太无奈,直接被气笑,“非要我求求你才行?”
“等我下次回来不行吗?”
“杨医生也不是天天值班,值班为了等你这个大忙人?”
孕期加上外界的影响。
让禾筝的脾气大了不少,暗自嘟囔着:“不值班干什么?”
“方禾筝!”
季平舟压抑住了声音,起码没让自己吼她,趁着红灯,转脸看了一眼,“把脚放下来。”
“不放。”
“你这样坐着对孩子不好。”
说白了还是为了孩子。
他不心疼她孕期的种种反应,只关心孩子,也不关心她在外面住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没问过几次。
孩子还没降生,禾筝就吃了他的醋。
猛地将腿打直了放下来,瞪红了眼睛去看季平舟,“孩子孩子,你眼里就只有他,没有我了。”
“哪儿没你了?”
“就是没有。”
一吵架,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善于用这一招激起别人的怜悯,而后对她低头。
这次季平舟不中这个邪了,“少来这招,你不喜欢他,还给自己找理由。”
“我哪儿不喜欢了?”禾筝颤着声音,“不喜欢我带着他东奔西跑,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