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闹什么绝食,只是每日都会写许多封书信,信中不是在数落江菀的种种恶行,便是在夸赞江蕊的蕙质兰心才貌双全,他还写了长长的一封,着重分析娶江蕊的种种好处,只希望他父亲和祖父能再在这二人当中仔细斟酌一番。
钟太傅将最新的一封看完以后,随手递给了一旁的大儿子,“你瞧瞧。”
钟家家主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才道,“引经据典,倒是有几分道理……”
钟太傅摸着花白的胡子,浑浊的老眼仔细的看了看他,看得他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才重重叹息了一声。
“你看看这遣词造句,迂腐之极!慎之这孩子,从前迂腐惯了,如今到自己的婚事上,还是这般的迂腐。性子当真是随极了你,往后仕途这条路,不好走啊。”
自家儿子便是太过迂腐,进官场连得罪什么人都不知,好在那些年他还身居要位,旁人尚且能看在他的份上,对他家这个迂腐的儿子多迁就一些,后面他快退下去之前,便先安排了这傻儿子先退了,免得他在朝堂之中看不清形势给钟家带来祸事。
钟慎之这个孙儿小时候倒是还有几分的伶俐劲,这些年跟着他爹死读书,书倒是没读出多少名堂,还将脑子给读坏了,将他爹这迂腐的性子是学了十成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