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芸萱只气定神闲地回了一句话:“宝瓶装于箱中,何时裂,为何裂,谁能知晓?”
百里珩听之,茅塞顿开,当即命人准备安阳县主的大婚嫁妆,次日便以隆重的嫁娶之礼将慕若莠送上了花轿,由蛮地使者带离了京城。
后来听说,慕若莠到达的当天晚上,新婚之夜,那蛮地单于解了裤带躺上新床,正欲和自己的新夫人亲热,却发现躺在那里的竟是个瘫痪了的残废,当即大怒,欲火掺杂着怒火,偏又无处发泄,便将慕若莠当做了撒气筒,活活用自己的马鞭抽死了她,那叫一个血溅红烛,惨不忍睹。
然,这些消息传回京城都已是半个月后,慕芸萱听闻,唏嘘之余,颇为遗憾。
便宜她了,死得太痛快,大抵是那单于终究顾虑着她是大历送来的县主,没有用最残忍的办法了结她的性命。
好在令慕芸萱十分欣慰的是,听传信回来的将士说,慕若莠虽逃过了活体分食之苦,却最终没能逃过尸骨无存的下场。
就是可怜了那些自以为能饱餐一顿的秃鹫们,好不容易等来个食物,却是个黑心肝的,想必味道极臭,很难下咽啊!
都说这蛮地颇信天神一说,怎么偏这单于大人这般不厚道。人家秃鹫虽为畜生,好歹也是女娲她老人家造出的生灵,这般虐待,就不怕他们的天神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