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少女长长啊了一声,大骂道:“登徒子你找死!”
再回湖边,刘景浊取下玉簪,散开长发,只一伸手,手中便多了一只酒葫芦。
他猛灌一口酒,爽朗大笑,问道:“还要选吗?”
楼观道祖师是假的,大真人,也是假的。
果然,迷雾之中有人声传来:“你很自私,为何要自断生路?”
刘景浊又灌一口酒,右臂垂垂落下,手中金光汇聚,成了一把剑,不是独木舟,不是山水桥,更不是悬在十万大山那把剑。
曾经刘景浊带着姜柚南下炀谷,睡着之后有一道法相显现,那道只几丈大小的法相,手中之剑,正是此剑。
重开青椋山时,刘景浊被困自身天地,当年曾仗剑开自身天地,也是此剑。
剑长三尺三寸,剑身扁平、长锷,如竹节的剑柄,圆首。
一股子狂风不知从何而起,却吹不散迷雾。只是个手持长剑且披头散发的青年人站在雾中,身形飘逸。
刘景浊答道:“求活而忘我?我宁愿不活。”
那道声音冷笑一声,讥讽道:“你躲了龙丘棠溪的身子,你知道她不会再嫁别人,以她的天赋,凌霄不在话下,你要她守数万年活寡吗?刘景浊,拿下南宫妙妙又如何?美道姑姿色不差,何况你也夺了人家身子,孟休所言不虚。”
刘景浊笑道:“我承认,青椋山那次,有那么一刹那,我想了既然对她来说已经是真的,对我来说,让此事更真又有什么大不了?我为求活,龙丘棠溪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