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侯府嫡子,从小就是尊贵高雅,怎地会有人“可怜”他呢?
春芽便又勇敢迈向前,到了他面前,定定仰视他:“家主误会了。罗霄对于奴婢来说,只是弟弟。奴婢方才也已经亲口与他说明白了。”
她喉咙突然有些发干,她知道是因为紧张所致。她顿了顿,深深吸口气,才又勇敢道:“……奴婢曾经是有过心上人。可是奴婢现在已经将心空了出来。”
“家主如果不嫌弃,可愿意到奴婢的心里来?”
云毓怔住,霍地转回头来,定定凝视她良久。
春芽从他眼底看见了疑虑,
春芽原本就不多的勇气,这一刻被他疑虑的眼神盯着,就越发溃不成军。她终是扛不住,黯然垂下头去。
“……奴婢知道,奴婢这样说都是自不量力。奴婢怎么有资格将家主放在心里呢?当奴婢的,只可以一辈子敬重主子、忠诚于主子。其余的,都没有资格的。”
她的忧伤如澹澹水波,向他涟漪地漫了过来,洇湿了他的心。
云毓微微皱眉,“我不是因为这些身份之见……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言不由衷。你这样急着向我剖白,总显得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