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歌不由得轻轻叹气。
自古红颜多薄命,此话终究不假。
多么好看的一个人,竟是个短命的,可见天意最喜弄人。
听她叹气,沈君泽剑眉微蹙,却没说什么,只是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越发浓烈了些。
幸好谢行歌是个无所畏惧,百无禁忌的人。
她自动忽略那股疏离感,跟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俩人默默喝过合衾酒,哦不,合衾茶,吃过子孙饽饽、长寿面、喝过红枣莲藕花生羹等,谢行歌还觉得有些饿,每样又吃了点。
察觉到身旁人每样只咬了老鼠那么大口,且早已放下碗筷,她有些不好意思,抬头望他,心里升起一股怜悯。
那时候的她,也如他这般体弱胃口小,看着旁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心头满是羡慕,背地里也悲悲戚戚抹过不少泪。
又想到那一百条规矩,心想疾病果然容易让人变态,今后她可得离他远一点,这高岭之花轻易碰不得。
不想再刺激他,谢行歌放下了筷子,
“抱歉。”
她抓了条帕子擦擦嘴,又不小心打了个饱嗝,赶紧斜眼瞄他。
他低着头,安安静静,像在忍受着什么。
是在忍受她吗?也觉得她粗鲁不堪?
气氛有些尴尬。
谢行歌正搜肠刮肚打算说点什么来缓解这尴尬时,只见沈澈忽然抬手捂着胸口,缓缓朝后倒下,嘴角溢出一丝殷红。
不是吧,洞房夜你吐血?
她赶紧侧身,一把搂住他后腰,他也顺势靠向她怀里,看着消瘦却不轻,可这腰,真是盈盈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