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静默片刻道:“不能这样了下去了,我要进宫。求一求淑媛娘娘,必须将这亲事退了。”
红绸张了张嘴,想到门主花了那么大力气才求下的赐婚,可是司徒峻不会善待县主的,这亲事能退更好。
于是,陆贞贞将这两日闭门不出新研制出来的口脂和蜜膏用上等的描金珐琅瓶装了,换了县主宫服,挽了乌云发髻,将头发梳的光滑如绸,簪了发钗,对着铜镜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
那三条疤痕画得完好,丝毫看不出破绽,又觉得不够狰狞,拿了素炭笔又描了几下,这才戴了面纱出了门。
那边许氏扯着女儿徒步回了南城,越往自己住的巷子走,心中越不是滋味,没办法,京都的地界泾渭分明,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南边的房价便宜,可住的全是穷人。
柳云枝的这三进院的房子在万柳巷算好的了,修建的规规矩矩的,可是和陆贞贞的院子比起来,又觉得破败的不行,大门上的漆都斑驳了,屋檐上的瓦也松动了。
有几间房间甚至下雨还漏水,更让她心烦的是,无论什么时候出来,街口都蹲着要饭花子,和人家那出门就是琳琅街铺的院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可就算她嫌这房子破,还不是她的,如果让柳云枝知道,她这次出来,又一分钱没要到,还不知怎么奚落她呢。
想着就难过,忍不住伸手在陆娇娇肩膀处拧了一把,“都是你,要不是你不会说话,也不至于和那个贱人闹掰了关系,早知道就不带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