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无法,亲自从钟鸣的电脑里调出文案的原稿,修改之后发了出去。
果果对钟鸣说,若是以后有什么问题,大家都可以证明,是我改的文案,跟你没有关系。
也是合该出问题。月底的时候工商局抽查,这个楼盘的广告被说是过分夸大,那客户结结实实地被罚了一笔钱。他就一个电话打过来,把一腔的怒火全撒到公司这头来,埋怨说是公司的过错,那笔广告的尾款也一直拖着不肯给。
果果头一次负责的案子以失败告终,如果尾款一直收不回来的话,在公司是不是能待得下去还要打一个问号。
这事儿最终的结局倒并不如果果想象的那样糟糕。
钟鸣打了电话回家,他父亲有旧同学与那客户的一个朋友有点儿私人交情,钟鸣跟着财务部的人先去客户那里大打苦情牌,又找了他父亲的那个旧识从中调停,和和稀泥,尾款终于到了。
经了这一事,老板挺看重钟鸣,觉得这小孩儿挺灵活,家里也有点儿办法,要把他调去做助理。
果果是在一个周末听说钟鸣要调走的事的。说是调令已经下了,下周一钟鸣就到总部去了。
到了周一她上班,发现钟鸣还坐在原座上。
哈果果觉得那一刻她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推着,噔噔噔地走到钟鸣的桌边,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的胸中充斥着一种奇怪的怒气,她知道她不该气的,可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那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