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前提是你要有本事活着回来!”程名振瞟了王二毛一眼,笑着怂恿。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同样的事情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前一段时间武安郡守被刺,是因为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根本没料到程名振的势力虽然没扩张到郡城,却在永年城内到处都安插满了眼线。没等他有所动作,便立即以雷霆的手段先发制人。而魏德深作为一军统帅,身边必然护卫重重,再加上有武安郡守这个前车之鉴在,得到消息的地方官员肯定会严加防范,根本不可能给刺客动手的机会。
“程教头又在算计谁的脑袋了?”谢映登恰好拍马赶来,听见两兄弟的笑语,快速接口。
“他正想着拍你去刺杀桑显和呢,你有没有这个胆量?”王二毛扭过头,大声激将。
“那不是勇气,而是犯傻!”谢映登才不把王二毛的玩笑话当真,笑着耸肩。这些日子他留在洺州军中,一方面是为了寻找机会说服程名振与瓦岗军结盟,另外一方面,则是在下意识地观察程名振。但令谢映登有些失望的是,他江南谢家祖传的观人之术于程名振身上却不太管用。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很难用睿智或者愚蠢、鲁莽等简单的词汇来形容。从某种程度上,程名振的表现倒非常符合他的真实年龄,充满朝气但方向未定。此一刻的作为也许英明无比,下一个的决断就显得有些意气用事,稚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