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梁玉大惊不已,扶了叶桃的手匆匆站起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安檀面上虽惊讶,心中却是翻腾难捱。听宋义话中的意思,多半是成了。安檀也扶了如玉的手站起身来,由顾怜服侍穿戴了披风。宋义回道:“皇上下旨此事不宜外扬,奴才不敢多嘴,娘娘去了便知道了。”
姜梁玉不曾说话,只是神色凝重点点头看向安檀,安檀摇摇头,已牵了姜梁玉的手道:“走吧。”
因是皇上传召,肩辇早已备好,安檀与梁玉上了辇,便马不停蹄赶往承光殿。夜风呜咽,周禁城里红墙金顶在夜暮四合中只能看到深蓝色的轮廓,琉璃瓦也沉沉看不出颜色。
姜梁玉拢了拢烟青色绣玉兰披风,轻声道:“今夜为何这样瘆人?”
辇夫的脚步声整齐划一,除此之外,静谧无声,姜梁玉的声音轻的似乎不愿意打扰这样的静谧,让安檀不觉颤抖道:“春寒料峭,风寒些也是寻常。”
姜梁玉也紧张起来,攥着帕子轻拍肩辇的扶手催道:“快些,快些…”
辇夫的脚步愈紧,安檀也无心赏景,只盯着眼前蜿蜒的小径。两人赶到承光殿,冷汗已把内里的小衣濡湿,粘粘的不适,安檀与梁玉不敢耽搁,疾步入殿,这才看见,奕澈还不曾到,顾之湄、傅清浅和韦娉之已是到了。
宫中诸位不多,只余下这几位,除却皇后重病隐居,其余都在这里了,安檀暗自挑了眉,看来此事奕澈不愿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