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真臭!”老杨推开别墅的门,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禁一愣,“真干净。”
因为地热全天供暖,别墅内温度在26℃左右,食物已经发霉变质,尸体也腐烂生蛆,但整个房间非常整洁,甚至可以说没有一粒灰尘,没有一根头发。
杨守安的尸体歪倒在椅子上,椅子旁边有一个白得耀眼
的水盆,水盆里有红艳艳的鲜血。
丁忧没有看尸体,而是缓缓的走到水盆边,轻轻的敲击水盆边缘,血里出现了轻微的涟漪,一个蛆虫掉落,涟漪扩大。
“这人都生蛆了,这血怎么还这么新鲜?”老杨咂舌。
“里面放了防腐剂和抗凝剂吧。”丁忧淡淡的说,仔细观察杨守安手腕上的伤口,“其实在自杀方式里,割腕致死率比较低,因为割得不够深的话,血液凝固很快就会把伤口堵住,割自己又很难割得足够深,或者找准大动脉。这个伤口不深,理论上说,如果杨守安没有血友病之类的凝血功能障碍的话,那么他不可能流这将近1500毫升足以致命的血。”
丁忧忽然跪在地上,仔细的去闻水盆里的血,又去闻杨守安手腕上的伤口,像狗一样。
餐厅里,轻纱似的窗帘挡不住炫目的阳光,阳台上摆着一束已经枯萎的百合花,丰盛的菜肴,歪倒的尸体,异常干净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