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这些事你咋知道的?”他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告诉他发现信笺的经过。
“……原来在充好汉,”谢凯听后喃喃道,表情就像发现自己购买了赝品,“他咋会有这么大的勇气自称是警察呢?”
“他仍活在过去吧。”说完后,我感觉如同背叛了刘凯威。
“他的架势也够足的了,竟然有胆量不报案,而且还装得蛮像的。你说他选择逃跑会不会是担心别人戳穿他的身份呢?”
我不置可否。
“他的责任可不小咧——不仅害死了宋先生,而且让白丁逃走了,白丁还淹死在途中——这下该怎么向警方解释?他一走了之,却扔给你一个烂摊子,警方到时问你凶手哪去了,你说淹死了,然后就不了了之了……这样恐怕不行吧?”他满腹狐疑地盯着我。
我的脊背直发凉,谢凯不这么说,我还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索性推诿道:“管它呢。我又没杀人,他们咋问我咋答呗——不去想那多。”
谢凯重新将视线移到无聊的电视节目上。
我回想着刘凯威临走前的种种细节,看有无蹊跷的地方……
那根木棍——没错,杂物房的木棍,它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呢?如果白丁真是凶手,按道理应该早将它扔掉或藏好了,不可能犯如此粗心的错误。再往前推,在那之前,我记得曾和刘凯威在屋里讨论何时能结案,然后他独自去了一趟杂物房,紧接着,木棍就被我找到了,我们理所应当地给白丁定罪,也间接证明了他是凶手,于是,便引发了后续的事。这一切未免有点巧合。我很难不对刘凯威的用心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