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他俩的神情,突然觉得大人真没劲。
没过一会儿,我妈又冲进来,把我手机没收了。
临没收前,还当着我的面翻了一遍电话本和短信箱。
她读一个人名,我就说是同学;再读,我补了句:女同学。
这日子,能过吗?
暑假,我去成都看姥姥,住在舅妈家。舅妈对我挺好的,每天都买水果给我吃。我看着她,长长直直的头发,黑亮亮的,比我妈看起来温柔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家习惯偷听的缘故,有天夜里,我上厕所,听见她和我舅舅在房间说话,便不自觉地停下来竖起耳朵听。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白天还在我写作业时候摸着我头发说“我要有柳丁这么个女儿就好了”的舅妈,竟然在跟舅舅说:“唉,柳丁她妈说她天天不知廉耻地跟男孩鬼混,咱不替她妈管管,她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真想踹开卧室的门进去呼呼两巴掌扇在她脸上。
晚上躺在床上,我有一种寄人篱下的委屈。可这些都是我亲妈跟别人说的,我能怨谁呢?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受这种侮辱,而且还是我妈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