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过年就在厂子里。宋家的爷爷奶奶是农村人,离厂子不远,骑自行车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通常都是年三十那天过去团年,晚上在老屋守岁,初一吃了中午饭就回自己家,初二妞儿妈妈带着俩孩子去孩子姥姥家拜年,妞儿爸爸则跟几个老伙计聚会。初三初四都是在四处拜年中度过,初五妞儿爸爸就要上班了,只剩下宋文带着妹妹在姥姥家住到初十才会回来。
“你过年去你爷爷奶奶那里的时间这么少,你爸不生气?”
“害,我奶奶心疼我叔和我小姑,对我爸跟我大姑二姑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两年我哥考上科技大学后还好点了,之前我都不乐意去他们那里。”
农村里老太太偏心的事情太多了,这都不罕见,还有那种敲女儿女婿骨髓来养小儿子的,要是女儿不同意,那就是不孝,还跑到女儿单位去闹的比比皆是。
“其实我小叔还好啦,给我和哥哥的压岁钱都是一样的。我小姑只收钱不给钱的,都我哥考上大学后,她才给了五十块,还心疼得不行。转头她儿子考了个班上第一名,就想着法儿让我妈把礼金给还回去了,还多添了五十。就这样,还见人就说我妈这个当舅妈的太吝啬什么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陈怡歆听得咋舌,但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不说别的,她自家的两个姑姑也是同样的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