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是我大学同乡同年级的同学,我俩都爱着她,但她真正爱的是我。毕业前夕,她向我吐露了心底的爱,我当即表示了对她的爱。不料,第二天系领导找我谈话,告诉我老家来了一封信,说我家的阶级成分是地主,贫农成分是假的,并且盖着公章。系总支书记无奈地表示,这种情况就必须重新考虑你的分配问题了。一周之后,公布分配方案,我是回县里做中学教师。当晚,她找到我要跟我一起回农村,眼里含着泪,身子是颤抖的,她在发高烧。我坚决地回绝了她,要她对自己的人生做负责任的安排。她哭得泪人似的走了,她那痛心无助的样子,让我心痛如刀绞……
同学们拿到分配介绍信后,纷纷离校了。我却病倒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发着高烧。当我艰难地睁开眼睛时,发现她和他陪伴在我身边。我问他们我怎么了,她告诉我,就在分配的当天晚上,我就高烧不省人事,是他和她送我去医院诊治,现在好些了。我很感动,流着泪说:“谢谢你们。我没事,你们也该离校了,过一两天,我也回家……”大概我在说这话时带着忧伤,她抽泣不止,他也含着泪。我艰难地振作了一下,又说:“老同学,你们放心,我不会从此倒下,更何况,我坚信这封信是诬陷,迟早会弄明白的!人生的路刚刚开始,路遥知马力!”他俩说了些嘱咐和安慰的话,离开了。她边走边回头,满脸的不放心,我挥手让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