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边围着不少老人,有些他认识的人来自布罗特和通塔尔,以及他那被摧毁的城市艾士瑞斯,有些人他并不认识。他可以凭借他们的眼神和手势,以及聆听他们声音辨认出这些人是伟大的梦者。或许,以前还从未有如此多的梦者共聚一处。他全身舒展躺在那儿,两手撑着自己的头,凝视着篝火,说道:“我把羽曼们说成是疯子。我自己是不是疯子呢?”
“你无法弄清两种时间。”老图巴布说,一边把一块松树节放进火堆,“因为你太久没有做梦了,既没有睡着做梦,也没有醒着做梦。这个代价要花好长时间才能偿清。”
“羽曼们服用的毒药的作用差不多就像没有睡眠和梦的情形一样。”海本说。他以前在中心和史密斯营两地都做过奴隶。“羽曼们的毒药本身是为了做梦。我见过他们服用毒药后显现出梦者的样子。但他们不能召唤出梦,也不能控制它们,或者编织、塑造以及终止做梦。他们被驱策、被压服了。他们全然不知自己的内心里有什么。而一个人要是很多天都没做梦的话,就会这样。哪怕他是男人之舍里最智慧的人,也依然会变得疯狂,无论此处还是彼处,很久以后都会时不时地发疯。他会被驱策、被奴役。他将无法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