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达普摇了摇头。“不,谢夫说得没错。”他说,“爱只是克服痛苦的一种方式,它可能会走错方向,可能会消失。而痛苦却绝不会消失。不过正因为如此,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承受!我们必须承受,不管情愿与否。”
短头发女孩儿猛烈摇头。“可是我们不会!一百个人、一千个人中会有一个去承受,全部承受。我们其他人则继续假装自己很快乐,要不就变得麻木。我们也遭受了苦难,不过还不够,所以我们其实没有苦难。”
“那我们该做什么,”蒂里恩说,“每天拿榔头砸脑袋一个小时,保证我们遭受足够的苦难?”
“你们把苦难仪式化了,”另一个人说,“奥多主义者的人生目标是积极而非消极的。除了身体的痛苦可以是对危险的警告之外,通常其他痛苦都是不好的,从心理学和社会学的角度来说都是具有破坏性的。”
“是什么促使奥多对痛苦异常敏感呢——她自己还是别人?”比达普反驳道。
“但是整个互助原则为的就是避免痛苦!”
谢维克坐在桌子上,两条长腿晃来晃去,神色认真而从容。“你们目睹过人死去的过程吗?”他问道。他们基本上都见过,要不是在谁的家里,要不就在医院的志愿者活动中。除了一个人之外,他们都有过一两次协助埋葬死者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