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从廊道冲到了甲板上,眼神焦急地寻去,就见行渊坐在他寻常坐的那个位置,抚着琴。
他的琴声,能慰人心,能静万物。
仿佛海浪声歇了,船也停寂。头顶皎皎明月,包容万物地映着星河、大海与孤船。
姬无瑕悬着的心,也缓缓地回落。
只是她看见穆二爷也在甲板上。
姬无瑕一冲出来,就闯进了众人的视线里。
穆二爷转头看了她一眼,尽管她浑身浴血,但穆二爷也一点不惊奇。
他掀了掀衣摆,在甲板上的座椅上落座,面前摆着茶几,几上煮好一壶茶。
他慢条斯理地斟茶。
穆二爷先开了口,道:“不愧是我蓬莱流落在外的嫡长公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海水倾于侧而心不惊。”
行渊道:“既不容我,何故又寻我。”
穆二爷道:“兄长总归是对你挂念得紧。你若决意与蓬莱撇清关系,去年又何须回蓬莱取银蛇花。只要是你想要的,兄长都对你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