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他高兴地喊了一声,转身对谢尔说,“你看,达扬达南教授已经在等我们了。”
教授听了这话后,不大满意地皱了几下眉头。
“事情很严重吧,”教授半提问半肯定地说,“我感到的讯号特别强。既然二位来了,总要帮帮你们的忙。”
“您都知道啦,”拉尔辛说着,并用手指着个方向说,“我们那里的超级计算机把你那部瑜珈经典全读完了,看样子,它也修行成一位瑜珈了,达到了圆寂境界,以致引起了一片混乱,搞得人们惊慌失措,甚至丧身丢命……”
提到死人,谢尔被触动了。“我们已无法直接接触超级计算机。”谢尔大声大气地说,“我们远隔重洋来求教,是请您对它来个超感接触。”
谢尔想,他带来了这个棘手的问题,能不能解决,毫无把握。
“说实在的,这样的损失谁都受不了!”在教授安祥的目光下,谢尔耸耸肩又赶忙补充说,“您试试开导开导它,让这家伙再干起来。不然的话,可不得了!”
谢尔对自己出言唐突也实感吃惊:还能对机器开导!他又不知道该怎样谈下去才好,便静默无语了。
看来,教授不想回答什么问题,他那种瑜珈的研究目光落到拉尔辛的身上。是啊,拉尔辛还是老样子。好几年前,在聆听达扬达南讲解印度中世纪文化史时,拉尔辛也是这副神态。还在大学时期,拉尔辛以丰富的想象、细微的观察和是个马大哈而让人吃惊。他与众不同,有点古怪的天分,当时就已经看出来了。达扬达南不了解谢尔,大约同他只见过两次面。谢尔给人的印象是:外表不可一世,盛气凌人,又爱慕虚荣。有了这样的性格,会让一个人失去朋友,一事无成,更会丢掉幸福。这号人很难洗心革面有所改进,稍不遂意,不是暴跳如雷,就是心灰意冷;一有成绩,又会手舞足蹈不能自已。他总是以骑墙和出卖灵魂来暴露自己,了结自己。看上去,谢尔虽然道貌岸然,一派事业家的味道;可是在达扬达南眼里,他是这么个人:与其说他总是在制造某种形势为己所用,倒不如说他专事损人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