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日在林外透现出一抹微红,山、天、地都接成蓝色,树被照成了深黑。这一天的傍晚,贺若松、东方雨、黄鹤去在不远处的峰顶倾谈,当提及洪瀚抒越风之事,黄鹤去不免皱起眉来:“唉,性情中人洪瀚抒,实在是出乎意料,竟为了个凤箫吟,和林阡越风打了起来,实在要命。”
贺若松魄力一笑:“一介武夫而已。当时敬之有性命之忧,我晚了洪瀚抒一步到这里,没有救得了敬之,索性就留了下来,却料不到,竟目睹着洪瀚抒越来越暴戾。不仅一意孤行节外生枝,还大肆镇压大开杀戒,若我是林阡,一定也容忍不了洪瀚抒,林阡越不愿生什么,洪瀚抒就硬要生什么……不过,洪瀚抒这么做,倒是给了我一个搅乱川蜀的机会。如今黑道会对他洪瀚抒恨之入骨,真像去年的魔门之于林阡。这样的好机会,这样的地理位置,恐怕就连主公都感兴趣。”忽然蹙眉,“却可惜,林阡要定了轮回剑,人质又偏偏在洪瀚抒手里,凭我们,想夺剑已经占了劣势。”
“届时我会出面。”黄鹤去轻声道,“师父在我的手上,我想林阡就算得了剑,也不会高枕无忧。”
“是啊,话说回来,你黄鹤去,还是我们南北前十与林阡交锋之人之中唯一一个时间最久,而且互有胜负的人。虽是金南第三,恐怕却给林阡感觉最棘手,白帝城一战,便是如此。”贺若松一笑,“最终败给他,也不过是因为你那几个儿子。既因你的儿子失败,那便用你的师父盘回来。”心肠歹毒,说时语气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