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故意错开上班时间,预防裴迪文与社长心血来潮,又站在电梯前查考勤。对裴迪文,还是见面不如思念。一到办公室,舒畅就听到两个不算好的消息。一个是谢霖昨晚在卫生间里滑了一跤,腿摔着了,没有骨折,但腿踝处韧带已经撕裂,需要做些稳固性治疗,现在人躺在医院里哼哼唧唧。单身女人,没病没灾、钱包鼓鼓时,想怎么潇洒,就能怎么潇洒。一旦有个头疼脑热,就显出处境凄凉。
舒畅打电话过去慰问,谢霖嗓音沙沙的,有气无力,间而有点哽咽,听着就楚楚可怜。舒畅嘘寒问暖,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崔健。
崔健头埋在电脑前写稿件,表情阴沉沉,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师傅,你听说谢霖受伤的事吗?”舒畅壮着胆问。
崔健眼都没抬,冷冷的点了下头,没有下文。
舒畅摸下鼻子,不吱声了。谢霖私生活那么丰富,像师傅这样一板一眼的男人,心里面一定有迈不过去的坎。喜欢一个人是心不受控制,但愿不愿意向前进,理智作主。
另一个消息是谈小可跑来告诉舒畅的,她好像几夜没睡,眼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干干的,脸上没有像平时那样化着精致的妆。素面的她,细细看,眼角竟然有了几丝浅浅的纹路。杨帆昨晚发高热,窜到三十九度二,她陪他去医院挂的急诊,一夜都没睡。昨晚是什么黑煞日,竟然什么事都聚一块了?